夜鶯唱起歌

文/陈远
你知道有一類鳥，名字為歌鴝嗎？平時，它生活在歐洲和亞洲的森林裡，卻在低低的樹叢間壘窩。牠晝夜都會鳴叫，鳴叫聲清脆婉轉；牠尤其多在月夜鳴叫，所以被人美稱為夜鶯。
真正的夜鶯叫起來了，歌曲的前奏響起來了，教堂的尖頂出現了，三位男聲要在教堂頂層的陽台、吟哦俄羅斯的《夜鶯唱起歌》了。“小夜鶯歡唱起聖詩歌 / 一聲聲牠也把上蒼頌揚 / 唯有俄羅斯母親大地上 / 一條路引祈禱直達穹蒼……”在我的感覺中，那三位年輕男聲，就是三隻小夜鶯。伴隨着緩慢虔敬柔婉清逸的歌聲，我們看到另一座教堂的十字架，看到教堂被周遭的森然林木掩映着襯托着；伴隨着緩慢虔敬柔婉清逸的歌聲，憑着從高處俯瞰的鏡頭，我們的視野立刻開闊，那是大片大片盤繞交錯的樹林，還有明明暗暗的房舍，和閃閃發亮的河水。歌聲抑揚頓挫着，鏡頭前移後動着，遠遠的神秘莫測的山，山上頭的藍色天空、白色雲朵，山上山下滿是深綠色的看不上模樣、叫不上名兒的植物群落。當然，三位男聲並非由始至終地站在教堂頂層的陽台，也是在歌聲的伴隨着，他們或在山坡平地上漫步，或在兩邊都有圍牆的石階上往下走……
又看到三位男聲站在那個高高陽台，《夜鶯唱起歌》到尾聲了：“以祈禱和讚美求寬怒 / 人人蒙你無限恩典、榮光。”到歌曲戛然而止時，真正的夜鶯，又像開始前那樣叫起來了，似乎被呼喚着的綠色大地又一次生動起來了。
耳聞目睹由謝爾蓋 · 阿拉賓作詞，康斯坦丁 · 斯傑班諾夫作曲的《夜鶯唱起來》的這個視頻，從某個層面而言，觀聽享受也許甚於現場。因為，其與大自然撩人心懷地依連着，無須想像，便仿佛親歷其境；而這種親歷其境所能帶來的，就是更能感受歌者蘊蓄着的對自己祖國的深切的愛。
費拉拉
转载澳门日报2021.1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