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伊舍爾的回憶

文/陈远

費拉拉

波蘭音樂家 萊謝蒂茨基
巴德伊舍爾的回憶
耳畔響起的，是波蘭鋼琴家休伯特 · 盧特考斯基（H·Rutkowski），演奏波蘭鋼琴家、作曲家西奧多 · 萊謝蒂茨基（T·Leschetizky，1830—1915）所寫的《巴德伊舍爾的回憶》（op，35）。
巴德伊舍爾，奧地利上奧地利州南部的一個小鎮。萊謝蒂茨基生前曾經居停巴德伊舍爾並留下美好印象，於是成就了《巴德伊舍爾的回憶》。聽着《巴德伊舍爾的回憶》，不知我的形容是否愜當：像微風在吹拂着，像樹木的枝葉在耳語者，像特勞恩河的河水在流淌着，像市政廳前公園的鮮花在爭奇鬥艷着……她是安逸的平靜的，就在這安逸與平靜之中，她所蘊藏着的就是一種美，一種讓你接觸過就難以忘卻的美。
我多次涉足湖環山掩的巴德伊舍爾。所以，聽着《巴德伊舍爾的回憶》，我會想到匈牙利輕歌劇作曲家萊哈爾晚年所住的、對着特勞恩河的那座別墅；約翰 · 施特勞斯、勃拉姆斯都分別在巴德伊舍爾有過住宅，前者在這裡寫下了《溫泉波爾卡舞曲》（巴德伊舍爾又以溫泉小鎮著稱）等，後者在這裡則有着《巴登 · 巴登交響曲》等創作。我還會想到在伊舍爾河附近的皇家公園，我曾坐在背面就是一大片綠的長椅上浮想聯翩；還曾在掛滿了鹿頭的皇家別墅，得到哈布斯堡帝國最後一任皇帝弗蘭茨 · 約瑟夫的曾外孫瑪庫斯的接見。就在那一回，證實了弗蘭茨 · 約瑟夫與希茜公主就在巴德伊舍爾舉行訂婚儀式，皇家別墅到處留下他倆的影跡。
我當然更會想到，二十年前，我曾帶一個合唱團到巴德伊舍爾參加城市音樂節。在一個傍晚，在遠山昏暗的特勞恩河畔，我見到一臉和藹的赫爾穆特 · 漢斯市長及其夫人，漢斯市長感謝我們為巴德伊舍爾人民帶來了中國音樂、帶來了中國文化……事隔多年，漢斯大概已經不當巴德伊舍爾的市長了，但他對中國人的友愛，卻讓我牢記於心。
言者，心聲也！臨末，我還要再一次感謝盧特考斯基演奏萊謝蒂茨基的《巴德伊舍爾的回憶》，其演奏喚起了我對巴德伊舍爾永遠說不完道不盡的回憶……
費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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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年9月16日　星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