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伊斯特拉赫

文/陈远

費拉拉

奧伊斯特 拉赫在演奏
奧伊斯特拉赫
有些演奏家,儘管我從來沒見到他,沒聽過他的現場發揮,但卻在超過半個多世紀的歲月消失之後,仍然對其欣佩、對其仰慕!其中有誰?不必深長思之,有前蘇聯的小提琴家奧伊斯特拉赫。
奮勉隨師習小提琴,我是從上世紀六十年代初開始。那時,最多聆聽的就是老師的示範。能夠通過究屬寥寥的黑膠碟,去領悟小提琴的直抒胸臆,則已是進入一個非常迷人的階段了。很快,奧伊斯特拉赫的名字存在我的腦海,他是以奇絕妙絕的闡釋貝多芬《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78轉黑膠碟一起存在我腦海的。那溫暖厚重流暢甜美的琴音,一次一次地使我聽之歎賞並潸然淚下。不多久,我就有了世界四大小提琴協奏曲的概念了。孟德爾松、柴可夫斯基的小提琴協奏曲,我第一次耳聞的也是奧伊斯特拉赫的黑膠碟。一直至今,我都愧疚慚惶於那年那月沒有能力在廣州外文書店,買下同樣套裝的勃拉姆斯小提琴協奏曲,我雖完全不懂俄文卻已深悉黑膠碟中的奧伊斯特拉赫和勃拉姆斯的字樣。我是在後來,才有緣在廣州一位友人的家裡,如癡如醉地聽完奧伊斯特拉赫演奏勃拉姆斯小提琴協奏曲的黑膠碟的。
奧伊斯特拉赫演奏的“四大”,成為我見識“四大”的深厚基礎。即使後來聽過無數傑出演奏家演奏上述協奏曲,但我卻始終眷戀奧伊斯特拉赫的演奏。這中間起決定因素的,並不關乎造詣的誰高誰低,而是我對奧伊斯特拉赫的強烈情感:在天寒風冷最需要得到呵護撫慰時,正是奧伊斯特拉赫的演奏呵護撫慰了我。你說雪中送炭重要抑或錦上添花重要?!
一九五七年秋,奧伊斯特拉赫曾在北京、上海開音樂會,我那時尚未學琴,即使學琴,前往觀聽實屬異想天開。後來,我當然不止一次地渴欲相遇於其人其演奏,但註定我的宿願永遠無法實現的是下面的一則消息:一九七四年十月,奧伊斯特拉赫不幸在荷蘭指揮阿姆斯特丹交響樂隊時,因心臟病突發不治而逝,享年六十六歲。
費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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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年8月26日 星期四

俊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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