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私房菜记

文/林玉莹

看着桌子前一张张红得像红鸡蛋的笑呵呵的脸蛋，我对梅姨说：“今晚他们全部要睡你的大厅，不能开车回去了。”梅姨偷笑着，她的老公李先生忙碌着弄火锅，食物的香气在空气中飘动着，引动着食欲。

李氏私房菜记

晚上，我和美玉表姐一起去梅阿姨家里品尝她的私房菜。一进门，就看到杨主编和另一个校友已经到了。他们当时在两张大桌子旁边，其中一张桌子怎么看都似曾相识。主宾们大笑：那是刘校友的饭店的桌子，用来招呼品尝私房菜的客人的。

难怪那桌子有桌布，有那么隆重的感觉。第一次去梅姨家，原来她的厨房好大好漂亮，不过也不奇怪，她的先生就是厨师，厨房当然会大。满炉子都在烧着一个个锅，里面滚着气泡与香气。

主人家们笑嘻嘻地开了几瓶红酒给客人，客人也陆续出席了。他们感叹一个人喝酒的话，几年都喝不完，和别人一起喝就很快一瓶了。我突然回忆起我家老爹即使在大陆未断绝酒肉的时候，家里的酒柜里的酒几乎是多年都不动的。有一次，家人带了一支陈年的红酒出外与一个朋友一起喝的时候，一边聊天，一边碰杯喝着，竟然把一支很大的红酒不够一个钟头就解决了。他们当时可惜早知道就多带几支酒出来了，后来与友人相聚聊天都有意带酒，不足半年就清空了酒柜。

果然那一群校友真的愈喝愈high，看样子大有可能都要做厅长，齐齐睡大厅了。大家说起化妆晚会，要男扮女，女扮男地反串。大家问彼此到时想扮什么，其实我挺喜欢骑扫把的魔女的。喝多了，有人说，当初见移民官时，遇上了洋妞美女，身材还非常好。果然是酒后吐直言呀。

我一边吃还一边被杨生和徐生两个主编埋怨把鬼故事的主角写得年纪太小了。徐生的理由是：“玛吉那么小的小鬼，半夜三更不回家还要浪荡，还一点都不怕，也太不合情理。”我说就是因为太小也天不怕地不怕，又问他们什么年纪为之合适？杨主编说他对故事有一个提议，说发了邮件。

我本来想写的结局是那个老婆婆毒死玛吉之后，变态得很有风格地对着月亮吟诗：“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每当有月亮的晚上，我就想杀人。”不过杨主编那个提议好像也挺有猜疑小说的味，就决定改方向。老实说，那个故事我本来想写得嗜血虐心而毛骨悚然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倒是愈写愈搞笑，这次又要回到吓人的路线上了。

说到吓人，席上会长说他曾在万圣节回家的路上被吓。那些扮鬼的人讨完糖果后在同一天也和会长乘同一辆公车回家。当时会长睡着了，一醒来就看到一车都是一堆打扮恐怖奇怪的生物，有一些还拿着死神的刀，吓得他以为看到牛头马面了。

用餐的时候，发现那筷子很像古代用来验毒的银筷，不知是谁了说含在口中，筷子不会变黑，放在鼻孔里才会变黑。喝多了就口无遮拦，天真烂漫地回到孩童恶作剧般的时代。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啜了一小口的关系，也写得无遮拦了 。

梅姨正张开嘴要吃蟹的时候（那些蟹有盘子大），拍食物的杨主编突然朝我们的方向拍了一下，梅姨含着那蟹发呆，会长在哈哈大笑。吃了一大堆东西，后面还有火锅，可以下酒的东西还很多。那个火锅汤底很香浓而且微辣，味道很熟悉。李先生笑着说：“你以前在家乡喝过吧，冬天喝很暖胃。”的确是喝过，是久违了的味道。在乡间摆露天的酒席时，多数用的那些汤就是这种味道。

第一次吃火锅，不用辣浆和生抽油，因为汤底也有辣味，辣味渗了在食物中。一桶桶的不同菜倒了进去，我们围着桌子做兔子，填了很多绿色植物到胃里。除了汤底，还有粥和鱼肚汤，都很美味。

席上有人爆会长的口头禅是：“这次头痛了。”（不好话我沙陈/多谢大家赏面之类的口头禅）帮忙选菜时候，他以为找不到一种叫唐欧的菜，他说：“这次头痛了。”

这个晚上唐欧菜顺利出现，他不用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