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音乐之旅（9）莫扎特音乐如清泉
文/陈远
位于阿尔卑斯山北麓的奥地利萨尔斯省(Salzburg Province)的首府萨尔斯堡确实名不虚传。一座座各具特色的历史久远的尖塔教堂和修道院，于1077年建成中欧最大的古堡荷恩萨尔斯堡(Hohensalzburg Fortress),把萨尔斯堡分成新城，旧城两部分的美丽的萨尔斯河，两座山遥遥相对清绿一片，充满中古特色引人遐思的居民，还有莫扎特诞生地，莫扎特音乐学院，莫扎特广场中的莫扎特纪年铜像等等都能使慕名者的心头泛起一股很古很古的滋味。
萨尔斯堡的角角落落都萦绕着莫扎特音乐。
就在那如梦如洗的清秋之夜，咋萨尔斯堡著名的布拉斯尤斯教堂(Blasius Kirche),我欣赏了一场室内音乐会。音乐会演奏的又是莫扎特音乐。
布拉斯尤斯教堂依山而建。走进教堂后步上台阶，便见到一个不大的场地。守门人，发场刊的都穿着莫扎特时代的服装。红色的，挺惹眼，跟教堂里的黑色，绿色，金黄色相对照。摆放着一台大大的三角钢琴的舞台不高，但却占了场地约五分之一的位置。舞台上点燃着四支蜡烛，似乎要重现莫扎特时代演奏音乐时期的照明。这四支蜡烛与同时亮着的现代的灯相映生辉。场地的左右两边墙上，挂着好多个小小的镜框。走近一看，都是莫扎特音乐大师当年的生活场景和音乐活动的画幅。镜框分明不是为了音乐会而临时悬挂，可见布拉斯尤斯教堂的这个演出地也非临时安排。布拉斯尤斯教堂已跟音乐融为一体。
莫扎特音乐已深深地渗透到人们的心底里。就在布拉斯尤斯教堂，我再一次地理解到莫扎特音乐充盈着欢乐的原由。莫扎特一生坎坷，但他却满足于如诗如画的大自然给予他的恩赐。莫扎特被大自然提升了。大自然是莫扎特流泻动听乐音的汩汩不绝的源泉。
台上是不多的几位音乐家，台下也是并不太多的听众，但演奏家演奏得通透纯朴极了。他们怀着的是对莫扎特的崇拜与礼赞之情，他们的身心似乎都被莫扎特音乐所占有。因此，没有丝毫的漫不经心，更没有丝毫的傲气霸气。，而听众，有谁会在这种神圣洁净的氛围中放肆造次呢？布拉斯尤斯教堂附近乃萨尔斯堡最热闹的格切特街(Gefrel de-gasse)。一入夜，车辆，路人纷至沓来，嘈杂声不绝于耳，但布拉斯尤斯教堂的听众们却鸦雀无声。
这才是真正地用心演奏莫扎特音乐，这才是真正地用心聆听莫扎特音乐。一个人，如果能够常常如此高质量地演奏或聆听莫扎特音乐，你说，他的精神与灵魂能不达到令人羡慕的境界吗？
音乐会在率真儒雅的掌声中结束。站在布拉斯尤斯教堂门口，我想起了莫扎特广场的那个1842年9月5日揭幕的，以上乘的大理石做成柱子的莫扎特纪念铜像。据说，当时，巴伐利亚国王为纪念铜像的建立提供了大量的资金。又据说，曾经有另外一处地方被候选竖立莫扎特纪念铜像的。最后确定这一处，是因为整个环境弥漫着中世纪的古风，周遭有不少巴罗克时期的建筑。尤其使人另眼相看的是附近流淌着清泉。
莫扎特的音乐如清泉。
